略略略

《致L.情史》2

    距离坠入情网的酒吧之夜到再次与你相遇才不过五天时间,但是这五天对我来说却漫长的像过了五年。在这五个春去冬来中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思念着你,从早晨起床拉开窗帘看到的第一缕阳光,到晚上回家躺在床上看到的最后一丝银辉。甚至是在睡梦中我都无时不刻地思念着你。我思念你动人的嗓音,思念你精致的面庞,思念你靠近我时如迷情剂一般的气息,思念你靠着我时温热的体温,思念你那性感的身躯......我最思念的是你那绽放着光彩的绿眸。那双绿眸实在是太美了,那值得世上一切美好的词汇去形容。我想要再次被你注视,被你那森林般的绿眸注视着,我想要我的身影出现在你的绿林里。每一分每一秒我都疯狂地思念着你,幻想着你现在在做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那些人是否也会被你用那双美丽至极的眼睛专注的注视着?这些想法简直快要逼疯我了。我简直后悔死了那个当初没有询问你是否愿意跟我回家呆上一晚的我。但如果我真那么做了,一切神秘的浪漫都会被毁坏。我在矛盾与纠结中度过了那煎熬的五天。

    再次见到你是在我工作的出版公司的大厅里。那天是一个雨天,非常大的暴雨,而我刚从外面为了一个麻烦作家手稿的事情奔波回来,又累又倦,跟那位作家“谈判”简直花费了我太多的精力。我带着疲惫、湿漉漉的衬衫、头发还湿答答地粘在额上。

    “你看上去就像一个惨兮兮的大金毛。”就在我带着疲惫拖沓的步伐走向电梯时,想着生活怎么回如此的糟糕,刚新买的衣服第一次穿就被这该死的爱阴雨天搞得湿透了的梅干菜一样,而我已经有五天没有见到你了。所以当你那悦耳动听的嗓音落入我耳里时我简直以为我出现了幻觉。我不可置信地停下脚步,转过头去寻找你的身影。

    你当时坐在大厅休息区的一张椅子里,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一本杂志静静地躺在你那白玉般的双手中。你微仰着头,眼里依旧是狡黠的明媚,唇角漂亮的上扬着。窗外依旧是淅淅沥沥的雨声,但是我却觉得阳光万里。以你为中心,名为“Loki”的太阳照耀着我的整个世界。周遭的世界渐渐淡去,只有你依旧留在我世界的中心。但我仍然觉得你只是我的一个幻觉,是我太过于思念而出现的幻觉。我不想要这场阴雨天中虚幻的浪漫过于快的消失,所以我就那么呆愣愣地 站在原地,蠢兮兮又无比渴望地望着你。我看到你叹了口气,合上了手中的杂志,放回了它原本的地方。接着,你站起身,优雅地理了理因为坐的久了而有些皱的衣物(我一直感叹与你带给我的影响,即使是简简单单理衣服的动作也能令我晃神许久)。之后你迈着轻快的步伐朝我走来。

    “我不知道淋个雨还能把人给琳傻。”你身上特有的气息传入我的鼻息,我们明明没有离得很近我却能清楚的感受到从你身上传来的温热体温。

    “我是在做梦吗?”我听到我自己带着恍惚的语气呆呆地对你说道。

  你愣了一下,随机愉快的笑了起来,那么的明媚,那么的动人,“我猜你没有,奥丁森先生。如果你在做梦的话,那么我觉得我们都在梦里。”说完你调皮地朝我眨了眨眼。 

    我依旧没有动,只是裂开了一个傻的透顶的笑容,“那真是我这辈子见过最蠢的一个笑容”很久以后你这么对我说。但是当时你把手搭在我的手臂上,这下我能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你温热的体温,被你触碰到的那块肌肤的触感灼烧着蔓延全身,酥酥麻麻的感觉让我有些站不住脚跟。“天哪!你简直冷得像块从北极挖过来的冰!”我清楚的从你的眼眸中看到了担心关切,你在担心我的想法令我置身于天堂。

    “在梦里的话醒了就没事了。”我装作不在乎的跟你开着玩笑,你却非常严肃的皱着眉头,你眉宇间隆起的小山川让我想要用一个吻去抚平。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开玩笑。”你严肃的语气一瞬间令我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外界对我的形容就是轻佻,而我太害怕给你留下什么糟糕的印象。我的朋友们在知道了这件事之后都说这次是真的坠入了情网,他们也一度认为我是个轻佻轻浮的家伙,但是在那个星期一夜晚的酒吧邂逅了令我心猿意马的你之后一切都变了。我改变了我过去那糟糕的生活方式,我不再会在下班后第一时间就跑到灯光缭乱的霓虹酒吧去跟姑娘们调情,然后再把她们带回家度过疯狂的一晚。我开始安分守时,不提前早退也不再流连于各色酒吧,我没有再把自己搞得伶仃大醉然后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醒来。因为每一天我都想要花尽可能多的时间去想你,让你占满我整个脑袋,来使我的世界可以正常运作。你是我糟糕世界的救世主。

    “你的办公室在哪,去你的办公室谈吧。”你无耐地叹了口气,眼里带着些许气恼,就像与一个不听话的小孩妥协的家长。

    “你是说,你......你要跟我谈点事情?”我被你话里的信息惊喜的有点说不出话。

    “是的,奥丁森先生,我要跟你谈点事情,单独。不知道你有没有空。”你眼里的气恼一扫而空,转而又变回了我熟悉的狡黠。

    “有,有,当然有!我太有空了!”我急着向你大声说到,我看到你疑惑的挑了挑眉,“我不是......我不是说我平时都很空。只是......只要是你我都有空。”我有些小心翼翼地说出这句话,我害怕我炙热的感情会把你给吓到,所以我小心翼翼地收敛着它们。

    “那真是太好了,所以请你带路吧,奥丁森先生。”你将手从我的手臂上移开了,温暖突然离开而带来的一瞬间的凉意令我有些失落。

    “你可以直接叫我索尔。不用那么见外,劳菲森先生。”我不喜欢你用那个生疏的称呼来称呼我,我希望我们之间的距离可以近一些,就从称呼开始。你欣然的接受了我的提议,并且跟我说我可以直接喊你洛基。

    “洛基。”我低声重复着。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地直呼你的名字而不是冷冰冰的姓氏实在太妙了。就在那短短的几天里我瞬间就理解了别人所说的暗恋甜蜜又酸涩的滋味。你的一个笑,一句话,一个举动就可以轻易地牵动着我的心,令它随着你的身影一下又一下有力地跳动着。我以前一直跟我的朋友们开玩笑说我活着就是为了那些漂亮姑娘们。但遇到你之后我才猛然间发现,我活着,全是因为你。我从出生的那一刻一开始就已经在等你来到我的生命带我离开那臭气熏天的沼泽。我们或许不会奔赴天堂,会在地狱安家,又或许我们那都不会去就在人世间流浪者。但只要是跟你在一起,即使是刀山火海我也愿意于你同赴。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你看,你对我来说是多么的重要。所以当你提出想要我成为你专属的编辑时我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我简直不需要去多想,因为这对我来说是个决定重要的机会。在过去的五天里我不断找着一个合适的去找你的借口、理由,而现在就有一个绝妙的机会摆在我眼前我怎么可能那个会让它就这么从我眼前溜走。你看上去有些惊讶于我的爽快。加之我注意到你在询问我时不小心流露出的谨慎我猜想或许又是因为外界那些该死的流言蜚语。说什么我脾气暴躁,从不做谁的专属编辑,即使是为美艳的畅销书女作家也不愿意。但你的担心是完全多余的,因为你对我来说是那个特殊的存在,是那个特别的,所以只要是你,不管是什么要求我都会满足你。你回过神之后对我笑了笑,“比我想象中要顺利的多,看来奥丁森先生也没有外界传的那么讨人厌。”“是索尔。”我纠正道。你被我的固执逗笑了,我很开心我能逗你笑,“好吧,索尔。看来我们之后有很多时间见面了。”你这句有些暧昧的话令我的心脏再次剧烈的跳动起来,跟你独处一室已经够让我感到无比美妙的了。你这句话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在酒吧初遇后的几天里也在想着我,想着怎么找个合适的理由来跟我搭讪,与我再见一次面?你说希望我成为你的专属编辑是否是在故意创造一个机会,一个让我们双方都可以有一个正当理由见面的机会?当我的大脑继续工作时你已经站起身准备离开了,我也跟着急忙忙地站起来,还慌乱地撞翻了椅子,但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功夫去管了顾了。我急切地想要从你的眼里,你的表情中找寻答案。但是你只是扶着门把手转头对着我微笑着。

    “那么下次再见了,索尔。”你说完就轻轻地打开了门然后缓缓地走了出去,温柔地关上了门。我应该追出去拉住你的手臂说,“让我送你回家吧,雨太大了。”但是我却只是呆愣愣的看着开启又禁闭的门,像第一次见你时那样直愣愣地望着你离开的方向。当我反应过来跑到楼下时你已经消失在了滂泼大雨中。我担心你有没有带雨伞,担心你是否是淋着雨离开的。如果你是开车来的,那在那么大的雨中开车你是否安全?我懊恼地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愤恨于自己的迟钝,你那明显放慢速度的开门关门就是在给我制造机会,而我却蠢得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起码你抓住了当我专属编辑的机会。不过你那会的确挺蠢的”’我们在一起后的某一个夜晚你趴在我怀里,修长的手指在我胸口上随意地画着,带着困倦、调笑、慵懒地说着。我当时就像个刚谈恋爱的高中生,呆头呆脑的。我丧气地来到前台询问你是如何离开的。前台的小姐跟我说有辆车停在门口来接你回去的。这让我松了一大口气。但我还是无比的希望在大雨天送你安全回家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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